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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滿月酒(1 / 3)

“這不是幫你順利趴回床上去了?”他居高臨下地睨她。

“你這是幫我還是趁機耍我?!”阮舒質問。

聞野忽地彎身,盯著她眼睛裏的水色,嘖嘖兩聲:“這就哭了?”

你他媽胸前墊兩團肉也這麼砸床板上試試看痛不痛!阮舒忿忿腹誹,下意識地再次想拿枕頭丟他。

見他表情饒有興味兒,儼然在欣賞她的惱怒。阮舒略一顰眉,沒繼續遂他的願,忍下氣,扯過被子把自己蓋住,往裏麵一側偏頭,兀自一聲不吭地闔上眼睡覺。

不多時,便聽聞野嘀咕:“嘁,沒勁兒。”

緊接著是他出門的動靜。

隔了一陣,確認他真的離開她的房間,阮舒才重新睜開眼睛,對著空氣翻了記白眼。

…………

別墅。書房裏。

傅令元又是站在傳真機前,盯著一份文件傳送過來後,他清除所有的記錄,然後拿著文件坐進大班椅裏翻閱。

每一張紙都是不同人的資料,全國各地男女老少,全然不同,但都有一個一樣的名字:聞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傅令元的眉頭隨著一頁頁的翻閱越折越緊,最終重重地啪一聲丟到桌子上——感覺這些資料全是廢的,沒看出有什麼值得引起注意的東西。

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地輕敲:難道不是人名?

不久,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叩響。

得到應允後,栗青進了來:“老大,你給的那兩張古董的照片,我拿去黑市裏頭悄悄問過了,說是沒有實物擱麵前細細端詳,光就看照片,掂量得沒準頭。”

傅令元眉眼沉冽:“又不是要他們鑒定價值甄別真偽,隻是想知道認不認得出兩件東西的出處。”

栗青有些一籌莫展:“老大,他們的意思就是,隻看外表,他們不認得,至少截止目前為止他們所了解過或者所經手過的古董文物,是沒有類似的。所以如果能拿在手裏掂量,才比較容易尋出蛛絲馬跡。幾個古董商雖然走的是黑市,但在專業問題上都挺有職業操守的,沒有實物在手,不隨口胡謅妄下結論。”

傅令元倒是從中嗅到些許意思:“看來就算它們真是古董,也不曾在古董市場上露過麵。”

“應該是這樣的。”栗青認同,頓了頓,遲疑著多嘴,“老大,為什麼要調查這兩件東西?從哪兒弄來的?如果要探究,實在沒辦法把兩件東西都拿來麼?”

傅令元不予回應,將丟在一旁的那份全是聞野人名的資料轉遞給栗青:“上麵有幾個我重點圈出來的人,都派人去調查看看。”

栗青瞧了兩眼,發現工作量還真是有點大,而且“調查看看”四個字的範圍也很寬泛。他頗為為難:“老大,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麼要調查這些叫‘聞野’的人?有重點才比較容易查,不是麼?”

傅令元捏了捏眉骨——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查什麼……眼風掃過資料,隻將自己的些許猜測告知:“‘聞野’應該是一個人,你們阮姐可能接觸過,而且可能還和莊家有關係。”

栗青兀自琢磨著,模模糊糊有了調查方向:“我明白了老大。”

緊接著他彙報下一件事:“我們的人假扮成普通的香客和遊客,也在臥佛寺裏住了兩三天,把我們能搜尋的地方都盡量搜尋一通過去了,沒有發現疑似阮姐的蹤影。”

覷了覷傅令元的表情,他疑慮問:“老大為什麼會覺得阮姐可能在臥佛寺?”然後嘿嘿地笑,“心有靈犀?”

“我倒希望能和你們阮姐存在真真切切的心靈感應,那麼無論她去到哪裏,我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傅令元的神色間泛一抹淡淡的自嘲,薄唇輕抿,“或許等她這次回來,我應該再往她的手機裏裝追蹤器……”

…………

第二天上午,阮舒又自行從床上爬起來。

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她的動作更加利索,堅持不再癱回床上,雖然還沒辦法做到如正常情況下那般隨意地屈腰彎身,但至少不再像先前僵硬得不敢輕舉妄動。

甚至成功嚐試了落座在鋪了柔軟被子的床邊,一開始臀部的確有點疼,坐了一會兒,習慣過來,也就自在了。

莊爻進來時看到她是坐著的,頗為意外地輕輕怔了一下。

阮舒淡靜地隔著空氣與他對視,隻當作前兩天晚上兩人之間的不歡而散並不存在,淺淺一笑衝他示意此刻正立在她麵前播放著財經新聞的Pad:“謝謝,解了我的悶。”

不僅解了她的悶,而且她登上了自己的微信,給馬以發了消息——非常明顯,莊爻拿來這個能夠供她使用網絡的Pad,就默許了她和外界聯係。

她不知是否是對她的信任,信任她不會借此機會將警察找來,還是對她的了解,了解她不會直接告知傅令元或者陳青洲她人在臥佛寺。抑或,莊爻在Pad上安裝了監視係統,知曉她的一舉一動,所以不擔心她做出不利於他和聞野的事情來。

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阮舒都心存感激。

莊爻安靜了兩三秒,展開作為林璞時所有的幹淨陽光的笑容:“知道姐你想要盡快康複,但還是希望不要太勉強。”

他走上前來,關切相詢:“你這麼坐著真的沒事?會不會壓得傷口不舒服?坐多久了?被子墊得會不會不夠厚不夠軟?現在沒必要一直坐著,要不還是先趴回去?”

問題太多,阮舒沒法一一回答,輕輕搖搖頭:“趴了太多天,胸口難受。今晚我想嚐試平躺著睡。”

莊爻默了一下,道:“今晚你就不在這兒睡了。”

“所以是從聞野口中得知我今天要離開,你才願意再現身來見我?”阮舒挑眉。

莊爻大大方方地承認:“是,得知你迫不及待地今天就要走,我拿不準下一次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或許永遠都見不到了,也不是沒可能。”

他這意思,很明顯是依舊拒絕去見黃金榮。同時也隱隱有種訣別的意味兒,阮舒顰眉:“怎麼可能永遠見不到?”

莊爻笑了笑:“姐,以後再見不到我,對你來講是件好事。說明你不需要我再出現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