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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0、騙子(2 / 3)

剛剛在樓下嗅著別人家的飯菜香時,她其實恍然自己缺了好幾頓飯沒吃上,饑餓感完全被誘發了出來。

傅令元的手藝她相當清楚,便就更加期待了。

誰知傅令元把魚抓出來在水龍頭底下清洗完後往砧板上一放,道:“是你要做晚飯。”

阮舒:“……”

傅令元眼裏光澤流動,唇角漫不經心似地一彎:“你少我的那頓親手下廚,今晚可以補上了。”

睨著他那副雙手抱臂的大爺模樣,阮舒頓時狹眸,冷笑:“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第二次機會。”

撂完話她就要出去。

傅令元拉住她,比剛剛放低了姿態:“你不做,我就等著再找機會讓你喂我這一口,想很久了。不然我就得餓著。”

“那你餓著唄,我自己下樓到後麵買飯。”輕車熟路。在這裏她都不知買過多少次了。

“那給我搭把手?”傅令元輕笑著從後麵摟住她,“給你機會偷師,以後你再悄摸給我驚喜,就不至於把鍋都給炸了。”

阮舒:“……”

往後側頭,她修長的眉尾隨後一挑:“誰把鍋給炸了?”

傅令元:“……”

“我。”他道。

“嗯。注意點,別再炸了。”說著,阮舒轉過身來,抬起手煞有其事地拍拍他的頭,然後出去了,把廚房留給他一個人。

傅令元笑笑,本也不是真希望她下廚,未耽擱時間,麻溜地開始當起夥夫。

然阮舒很快又重新進來廚房了,帶了晾在外麵的幹淨圍裙,邦他穿上,旋即瞥向料理台,主動道:“切蔥和剝蒜交給我。”

傅令元薄唇揚起:“謝女王陛下屈尊降貴。”

今次他準備的東西還是比較簡單的,最後做出來的也就是一條紅燒魚、一盤蒜蓉菠菜和一人一碗麵。

這麵,不用問也知道,他是在迎合她愛吃麵食的口味兒。

邊吃著飯,阮舒和他聊起:“陸家那邊現在什麼情況?阮春華是怎麼處理陸少驄的死?”

傅令元聽二筒彙報過她今天一直在睡覺,勿怪她什麼消息都還不知道,便將事情和她說了。

“甩鍋給‘S’了?”阮舒聞言凝眉,“阮春華為什麼要這麼做?”

“得去問阮春華了。”傅令元嘲諷,“不過之前我正好把解救黃金榮和邦助陸少驄逃跑兩件事也在陸振華跟前栽贓給‘S’。”

仔細想想,也不算是他栽贓,首先解決黃金榮的時候,最後呂品確實出現帶莊爻離開,他才利用起來。

至於這回,從使用煙霧彈這個舉動來看,阮春華那個時候就已經打算甩鍋“S”了。他也是因為煙霧彈才會跟陸振華說的。所以倒有點像……他被阮春華給引導了……

思及此,傅令元驀然冷臉。

阮舒此時思慮的重點倒並不在阮春華身、上。躊躇著問他確認:“你……今晚之所以選擇來這裏,應該也是因為藍小姐吧……”

傅令元應聲回神,對視上她充滿洞悉的眼神。

“我看見你特意準備的那一小碗米飯了。”阮舒解釋。在廚房裏,米飯上麵還豎著插了一根筷子——那是給死者的。

傅令元沒否認,淡淡頷首,簡潔地“嗯”了聲。

阮舒抿唇。

一次是直接在這裏直接撞見過藍沁,一次是藍沁死後他一個人頹靡地躲在這裏。今次陸少驄死,他又在這裏祭奠藍沁。

現在更能確定她以前的猜測:這裏曾經是他和藍沁私下裏見麵的地方。

阮舒的思緒回到“祭奠”這個行為上來,想起曾經在跨海大橋上,也曾見他點煙祭奠死者。後來確認彼時祭奠的對象是格格的父親。

藍沁……

格格的父親……

從感覺上來講,貌似這兩個人對傅令元的意義有相似之處……?阮舒覷了覷傅令元,顰眉。

傅令元正和她說:“這房子是我們家自己的,不是藍沁的。”

明顯是怕她誤會。

“我知道。我沒那麼小氣。”阮舒翻白眼,重點則兜轉在“我們家自己的”這幾個字上,心裏暖烘烘。

稍加斟酌後,她再問:“陸少驄死了,是不是可以找機會把他曾經的罪行抖落給警方?”

雖然有藍沁的粉絲始終在撐著,但隻有警方對案件的定性,才算真正還藍沁慘死的冤屈一個公道。

傅令元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微抿一下唇,淡聲:“她最需要的不是這種公道。”

阮舒也明白他的意思。藍沁最需要的是她臨死前為傅令元所做的事有價值。

她突然便有點不舒、服。因為……藍沁想要製止的,還是沒能成功製止,她沒有遂藍沁的願,兜轉一圈,如今依舊在傅令元身邊。

可,她也沒像藍沁當初所擔憂的那般,成為傅令元的累贅、成為傅令元實現宏圖大業之路上的絆腳石。傅令元也並沒有讓藍沁失望。

阮舒又恢複輕鬆。她無須對藍沁愧疚。藍沁當初的犧牲也不是沒有價值。

忖著,她喝掉最後一口湯,記起有一件事,或許應該和傅令元說清楚。

傅令元正把最後一塊魚肉送到她的嘴邊。

阮舒直接張嘴含住,未及咀嚼,傅令元的唇倏爾湊上來,搶走了一半的魚肉。

兩人的嘴唇一貼在一塊,就不可避免得糾纏一陣。

便如此直至糾纏到主臥的床上去,才暫且分開,停下來呼吸。

偎依在他懷裏,阮舒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騙子。”

一口還不夠,她又咬第二口:“騙我那麼久!”

傅令元相當無辜:“我連你的衣服都還沒脫,騙你什麼了?”

他記得十分清楚,這是她第三次罵他騙子——

第一次是他即將和陸少驄去見泰國佬,決定為了她提前動手好結束任務,臨行前在廚房裏教她洗碗,在廚房裏強行要了她一次,滿足了他婚姻生活的一次暢想。事後她罵了他“騙子”(第259章)。事後她察覺他的有所預謀,罵了他騙子。

第二次是在榮城,她在他的要求下穿了高中女學生的校服,他帶她去了一所高中,在教室裏要了她,實現了他學生時代的願望(第546章)。事後她又察覺了他的有所預謀,也罵了他騙子。